其实这13张图中的某些信息根本不吸引我,相信一些读者也会有同感。但是它们的选题、对所回答问题的理解和把握、选择的方法以及对表达方法的运用还是有一定独到之处的。不管怎么说,希望大家能学到其中的一些创意。
尼尔·弗里曼的《新美国地图》。对美国地图彻底重绘后标示出50个人口数量相等的州。
【译者注:这张图尚未找到翻译修图的好方法,在此先作一注解。这张图的起源于美国的选举人团政治,根据作者的解释,由于各州人数的不等,尽管政策上有所调整,但人口数量的不同仍会导致一定程度的不公。作者利用2010年的人口普查数据,在美国原有的各州划分基础上,将美国重新划分为50个州,每个州的人口数量相等;各州的划分变动尽可能小。】
约翰·托马尼奥为《国家地理》制作的《四类狗的分布图》。根据遗传学对85种常见犬种的分类显示出它们是如何分布到四大类品种——狼犬、獒犬、牧羊犬和猎犬——之中的。
埃文·罗斯的《多点触摸涂画》。用蘸墨的拇指记录下如今无处不在的智能手机手势。左上:“用户名和密码。”左下:“滑动解锁。”右:“启动推特应用;检查推特更新;关闭推特。”
马特·斯蒂尔斯的《美国最常见的生日》。图表显示的是一年中每一天的出生率。
约翰·纳尔逊的《龙卷风袭向何处》。56年以来美国龙卷风活动的起点和终点,亮度代表了严重程度。
托德·林德曼为《华盛顿邮报》制作的《最后四十五秒》。这张图包括了对特雷沃恩·马丁枪击现场的三维透视,以及导致特雷沃恩·马丁死亡的几个重要瞬间的时间表。
尼古拉斯·费尔顿的《量化自我》。摘自2012年《费尔顿报告》中的一页,《费尔顿报告》是设计师尼古拉斯·费尔顿创作的对个人活动的年度可视化总结。
盖文·波坦察为《公告牌》编制的《音乐排行榜前40的流行化》。纵观过去二十年间《公告牌》排名前40的音乐,它们所属类别的时光变迁显示出流行音乐逐渐占据了主导地位。
亚瑟·巴克斯顿的《十位画家的十年》。这是借助一个由Python编写的颜色提取脚本制作出来的系列饼图,显示出十位印象派画家的用色变化。
古斯塔沃·维埃拉·迪亚斯《怎样才能快乐》。一张让你想起去问一个简单问题的流程图。
埃里克·菲舍尔的《穿过纽约市的路》。这张流量图显示出穿过纽约市的最常用路线,数据是从一个由带地理信息标签的推文组成的数据库采集来的。(点击查看大图。)
乔纳森·科勒姆为《纽约时报》绘制的《你的微生物群》。这张加注后的图表标注出了在你身体里搭便车的各种微生物。
当加雷思·库克2000年左右在《波士顿环球报》作科学记者的时候,他第一次认识到了一张好的信息图背后的神奇力量。“我意识到在某些情况下,不管如何运用文字,我都绝对无法在不使用视觉辅助的情况下解释一些事情,”他说。“那些可以用信息图立马说清楚的东西,可能你用了大段大段的文字也讲不明白。”从那时起,他就对信息图着了迷。最近,他有了一个大规模评判信息图的机会。
去年,这位曾获普利策奖的记者受命编写《美国最佳信息图》的第一卷,任务就是审视上百幅作品,从中选出60多份最终收入书中。在编选过程中,他找来设计师、编辑、艺术家和数据专家成立了一个智囊团,帮助他搜集优秀的作品,最后由他自己独立决定将什么作品收入书中。这一过程需要解决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库克必须弄清楚,“信息图”这个词现如今的真正含义究竟是什么。
库克必须弄清楚,“信息图”这个词究竟是什么意思。
“开始的时候我非常清楚,关于信息图是什么有一个正统的观点,”他解释说。作为数据可视化的最佳做法,可以清晰而有效表达信息的某些严谨方法已经存在——所有这些方法都可以由所谓的“塔夫特方法”囊括,库克说。这个名字来源于一位极具影响力的数据可视化大师爱德华·塔夫特,他是数据可视化领域中信息密度和高度提炼功能的拥护者。尽管已经有了这些现成的观点,但库克自己在做选择的时候拒绝遵循这种狭隘的观点。“我认为墨守那种定义是一个错误,”他解释说。“信息图是一种多样且有趣的媒体,我觉得如果我们只选择正统的信息图,得到的图集将会无趣很多——读者不会很满意而且显得没有什么智慧。”库克最终发现,新兴领域边缘冒出的东西往往是最有趣的。
这本书展示了大量的正统作品,但也包含了许多不太正统的作品。其中有十二件作品来自《纽约时报》,该报有一群极其天才的设计师,他们在过去几年间一直在稳定地推出一流(且被塔夫特认可)的作品。还有其他来自《国家地理杂志》和《卫报》等出版集团、经过精雕细琢后在黄金时段推出的作品。但也有一些作品无疑是别具一格,比如汤姆·斯科卡根据阿尔弗雷德·金赛的异性-同性取向量度对过去超级碗半场秀所作的手绘排名表,还有埃文·罗斯奇诡的多点触摸涂画,埃文·罗斯用蘸墨的拇指通过解锁手机和玩儿“愤怒的小鸟”记录了如今无处不在的智能手机手势。最终得出的送稿人名单里不仅包括库克做记者时曾在新闻工作室合作过的那种数据记者,还有一个包括了艺术家、统计学家、研发人员和更多人在内的多元化作者群。
“我非常努力地在尝试让读者感受到人们利用信息图的所有方法,以及正统之外那些朴实的创意,”库克说。“其实我知道,一些观点可能更正统的人对这里入选的某些作品会不屑一顾,或者不认同它们在某些方面可能更好。”不过,他对这本图集的兼容并包还是很高兴的。库克认识到,如今许多最好的数据可视化作品在我们的屏幕上不是静态的,所以他让雄蕊设计的创始人埃里克·罗登贝克为这本书挑选了10份交互式作品。其中包括加拿大国家电影局惊人的混合纪录片《熊71》和一部令人大开眼界的视频短片,短片中用一连串巨大的弹跳电脑图形球解说了纽约市的碳排放。
“我尝试着让读者感受一下正统之外那些朴实的创意。”
那么,所有这些信息图有什么共同点呢?究竟什么元素能让一件作品够格成为年度最佳之一?库克在开篇介绍中详解了一些标准:智慧的力量、美学的修养和情感的冲力。此外,库克关注的另外一样东西是他对作品的一种感觉,即作品是否理解了所要回答的问题,并且选取了能够帮助读者找到答案的表达形式。有时候这些问题很简单。古斯塔沃·维埃拉·迪亚斯《怎样才能快乐》的流程图用简洁的办法表达出了它的观点:如果你的生活不快乐,那就做出改变。“在其他作品中,回答的问题要更复杂,读者可能需要多费点儿劲,”库克说。比如《时代》杂志的许多信息图都需要稍微理解一下,不过读者的耐心最终会换来对问题更为丰富的见解。“但如果你没有在创作前动脑去思考那些问题,也没有努力让自己的信息图更有效,那么[读者]就是在做无用功。我想这时候你就会有麻烦了,”库克说。
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库克已经在忙着为明年的《美国最佳信息图》积累作品了。其中一件让他感到为难的作品是一个木柜,柜中架子的不规则形状是根据当地融雪相关的数据做成的。一方面来说,这件作品无疑是以数据可视化为目标的一次尝试,但是库克也承认,把三维实物当作“信息图”的想法可能有点儿牵强。目前它只在备选之列,不过也别预言明年的图集会回归正统。除了其他所有标准外,明年的作品也将同样接受读者直觉的测试,今年最有意思的精选作品中有一些就是由这种测试挑选出来的。“有时候我收录一些东西只是因为我没有见过任何类似的东西,同时它又自成一种独特的风格,”库克说。“当你看到很酷的作品时就会有这种感觉。”
凯尔·范赫梅特
2013年7月10日上午6:30
via:yee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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